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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周温/六一联文】关爱失智老人

@铲屎的一号     19:00      zz儿童欢乐多

《关爱失智老人》

@染酒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0:00       zz儿童可爱多

《唯“小人”难养也》

@浮山晓秋         21:00       zz儿童狗粮多

《师父怎么变乖了》





“都说他是老妖怪了,哪那么容易死!”温客行也就现在嘴硬叭叭两句,都不知道先前是谁吓得脸色铁青,拽着叶前辈的衣角差点把布料扯烂。周子舒也不拆穿他,任由他守在房里盯着叶前辈叨叨。


说来他们几个都是命大,六合心法的神妙,连叶前辈自己都没参透,他巴巴去往长明山坦然赴死,却昏在了半道,叫七爷的手下扛了送来四季山庄。


“丑死了。”温客行嫌恶地盯着叶白衣那头白发,转而想到了自己,脸色一僵,顿时有些委屈地扭过头朝向周子舒,“阿絮,我是不是也那么丑?”


“不丑。”武库自己睁眼看到温客行那瞬间,周子舒结结实实尝到了五内俱崩、心如死灰的滋味。还好这鳖孙只是疼得撅了过去,一口气牢牢吊着,千难万难间把命从奈何桥畔追了回来。万千青丝变白发,朱颜皓齿却未曾改,还是好看,且好看得不仅叫人心折,还觉得细细密密得疼,再不舍得凶他怨他。


背着老温下雪山的时候,周子舒就发愿,食冰饮雪不老不死也罢,再游一趟人间等天人五衰也罢,总之他的命和自己的命必须拴在一处。三生石上旧精魂,连理并蒂,结发此生。


大概是自己太纵着他了,才让温三岁原形毕露,恃宠而骄,黏黏糊糊到成岭他们都看不下去的地步。


温客行显得格外乖顺,因为阿絮说了,世上没哪个地方比家里更安全。在四季山庄,他就只是温客行,不是神医谷遗孤,也不是什么鬼主。


房门敞着,成岭踌躇许久不敢进去,师父和温叔越发没顾及了,难怪本该当值的师弟死活不肯来后院。他憋着气等了又等,见温叔都坐到了师父腿上,面皮立马涨红发烫,眼看药都快凉透了,才轻手轻脚地扣了两下门板。


成岭那傻小子以为屏息就能隐去踪迹不成,有了六合神功傍身,周子舒和温客行的内力更进一步,已臻至化境,蠢徒弟刚踏进后院,两人就已经知晓,只不过谁都没把他当回事,视若无睹罢了。


温客行双手搂着周子舒的脖子朝成岭抬了抬下巴,那神情像极了开屏的孔雀。


“别闹。”好歹周庄主还有点为人师表的自觉,背着徒弟悄悄拍了下怀中人的屁股,赶他坐到一边去。


桌上摆着白瓷碗和青瓷碗,等阿絮拿了青色的那只碗,温客行才苦着脸端起另一碗药囫囵吞咽。


周庄主照顾剑仙前辈可没照顾老温的耐心,面无别情地捏了叶前辈的下巴硬灌,半数汤药全洒在了被褥上。


大巫说了,叶前辈是丹田耗空以致有走火入魔的趋势,汤药只能作为辅助,还得他醒后慢慢自行恢复。


“擦擦。”


周庄主接过老温递来的手巾抹了一把,见他正瞧着叶前辈狼狈的样子偷笑,那窃喜的神情就像绒毛扫过,有些心痒,若非顾及着成岭,必要按着他啃上两口解馋。


叶白衣这一觉睡得够久,整整熬了六天,睁眼还有点恍惚,左右打量着陌生的环境,心头满是疑惑。他慢慢悠悠下床,寻到了自己的龙背,不慌不忙倒了杯茶水,润了口才朝外头喊道,“有人没有?”


他醒的不凑巧,今日正好腊八,温客行在厨房大展身手,弟子们全去凑热闹了,一人一碗粥挤挤攘攘的,连晨练都省了。


此间主人可真够无礼的,叶白衣冷哼,他坐不住,背着剑大摇大摆地四处溜达。


地方还挺大,寒梅开得正艳,后院各处厢房都有住人的痕迹,踏过角门就能听到隐约的笑闹声。叶白衣提气上了屋顶,远处一群小崽子正欢腾着。他常年居住在荒无人烟的冰天雪地里,此刻竟也未嫌弃他们嘈杂。


周子舒最先察觉到有人盯着此处,抬头便瞧见了衣袂飞扬的长明山剑仙前辈,紧接着便是温客行,他手里仍拿着锅铲,在发觉叶白衣醒来后,黑着脸翻了个大碗出来。


香甜的气味十分诱人,叶白衣有些怀念起人间的烟火,可惜他练了六合心法,再沾不得这些吃食。吃不到,闻一闻也行,叶白衣从不亏待自己,他凭着一身高绝的功夫行走江湖,自恃没谁能在他身上讨去好处,那股子乖张也未有丝毫收敛。


等走近了,他整个人便愣住了。


“小蠢货?”


大概是叶白衣目瞪口呆的样子着实出人意料,温客行毫不顾忌地肆意大笑起来。但凡叶白衣看吃瘪,他都高兴。可很快,他就笑不出来了。


“谁许你下山的!”老怪物没头没脑就忽然来了一句,板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。


耐心极差的叶白衣等不到眼前小崽子的回话,上前一步直接将铁勺抢了过去,拽住了温客行的手。“不过是骂你两句而已,这点委屈都受不得了?看样子是我和你爹平日里太宠着你了!”


成岭嘴里的勺子啪嗒一声落地,周围顿时静了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扫向叶前辈和温叔。


“在家你连炉子都不肯烧,现在怎么做起这种活来?”叶白衣蹙眉盯着温客行的双手,看到掌心斑驳的疤痕,怒不可遏。


龙背一出,直接将木桌劈成了两段,剑尖直指着周子舒。身边围着的都是群毛没长齐的小东西,恐怕连跟棍子都抓不稳,叶白衣觉得只有此人可疑。


他们家小崽子虽然又皮又倔,可确是武学奇才,自己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,怎么着都能混迹个一流之列。能让他吃了亏还要受此屈辱,可见眼前这个小白脸不仅功夫好,手段更是厉害。


“老怪物,你发什么疯!”被抓了手翻来覆去揉捏不算,现在还对阿絮出剑,温客行哪里能忍,干脆抬掌跟人对上,瞬息就跟叶白衣交手不下十招。


叶白衣刚想骂他欺师灭祖,可小崽子出手的招式狠绝毒辣,从头到尾没见他用过一式封山剑,且内力磅礴,怎么看都不像是他那年纪该有的。


交手越多,叶白衣的脸色就越差。


六合心法!


自己藏了十几年,不管小崽子怎么哭闹哀求都没将那魔功拿出来,他是如何学会的!


脑子里一团纷乱,手下便也失了方寸,叶白衣只想着教训徒弟,却没注意温客行额头已经冒了冷汗。


“叶前辈!”老温的经脉还未完全修复,即便有六合心法的内力傍身,仍无法久战。周子舒抽出白衣,提剑一扫,将两人生生分开。


被老怪物打得几乎没了还手余地,温客行靠在自家阿絮身上,捂着抽疼的胸口喘气。鬼知道老怪物犯的什么疯病!


“你怎么了?”叶白衣回神过来见到温客行苍白的脸色也是心头一紧,他家小崽子自小康健,体壮如牛,连小病小痛都没有过。


温客行喉咙里哽着口血不敢吐,哪能回答得了他,谁知叶白衣竟然忽然出手拽了自己就跑。


眼前的一切都发生得太过迅速,成岭等人完全搞不清状况,只眼睁睁看着叶前辈带走了温叔,然后师父就追了去,留他们面对这一片狼藉。



 

搞不清楚身处何地,叶白衣也没揪着人乱跑,只是把温客行提溜去了自己醒来的房间。


“吐出来。”叶白衣将人丢到床榻上,语气依旧干巴地命令道。


温客行也着实憋不住了,干脆破罐子破摔,将血呕在床角处,咳嗽了两声,抹掉嘴边的血渍,抬头气势汹汹地瞪向叶白衣。


小崽子如何会伤了肺腑,叶白衣拧眉,不顾他的挣扎扣上脉门,沉吟许久,而后一掌击碎了床柱。


温客行连忙躲开,差点就被纱帐罩在了里头,更是龇牙咧嘴地恨不能咬上叶白衣一口。


“说!何人伤你!”他长明山剑仙的徒弟,岂容他人如此欺凌!


“老温!”周子舒此刻才追了上来,他虽也学了六合心法,毕竟比不上叶白衣百年的积累。


“是不是他!”两人何曾见过叶白衣这般森冷的眼神,好似只要温客行点一下头,他就要将周子舒当场枭首。


这要还看不出问题,那周首领和温谷主也是白活了这些年岁。叶白衣当真走火入魔了!竟已认不出他们!



 

堂中气氛古怪,成岭着实不愿呆在此处,可师命难违,叶前辈不让师父跟温叔见面,师父也不放心叶前辈与温叔独处,便只能苦了自己。


“抱元守一!眼睛往哪儿瞟!”成岭被这声音吓了一跳,赶紧挺直腰板,继续闭目。


“老怪物,凶什么凶!”温客行被压在房中打坐静养,叶白衣闲来就开始折腾自家臭小子。


“我乐意教他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叶白衣捧着茶盏悠哉得翻着本小传。


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对!温客行连日被他折腾的够呛,也懒得再趁口舌之快,眼不见为净,干脆也学成岭,两眼一闭了事。


“呵。”叶白衣瞧他那出息,嘴角勾了下。


他们说的那番话,自己将信将疑,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。眼前这个小崽子不是自家那个又如何?看顺眼了再收一个徒弟便是,谁敢拦?谁拦就打谁,打到别人服气为止。


叶白衣只是觉得看温客行顺眼,特别是他想抬杠又说不过自己时的委屈样,让人打心眼里舒坦。


他高兴了,自有人苦恼。


周庄主首当其冲,他跟老温原本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,同床共枕,情意正浓,好端端杀出个老丈人棒打鸳鸯。


旁人走火入魔绝不是这个样子,难不成是六合心法的奇效?


周庄主参不透,唯有修书一封,向北渊乌溪求助。


日子难捱,温客行越看叶白衣越不顺眼,他跟阿絮都快成了牛郎织女,鹊桥相会终有期,可叶白衣这尊门神却整日无事,光给他添堵。


不知是不是听烦了温客行的长吁短叹,叶白衣总算良心发现。

出了屋子,温客行就跟撒欢的鸟雀一般直奔周子舒所在而去,可翻遍了后院和演武场都没见到人影。


温客行垮了脸,正好看到叶白衣的笑,便知他一定又是折腾出了什么新招来对付自己跟阿絮。


“温叔,师父在厨房呢。”边上的弟子小心翼翼地蹭过来低声透露消息。


厨房?


阿絮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?


等温客行赶到后厨,那里已经黑烟弥漫,遍地“尸殍”,惨烈异常。


“咳咳咳咳......”被师父抓了壮丁的毕星明和程子晨顶着张黑炭脸从里头钻了出来,两人俱是形容惨淡,头发都烧糊了。


周子舒倒还算整洁,除了脸颊上的一道黑痕,起码衣冠端正。


“废物师父,废物徒弟。”叶白衣是唯恐天下不乱,捡了块干木柴朝周子舒掷去,半道被温客行截胡。“哟,这就心疼了?说你是小蠢货真是一点没错!”


哪怕知道了眼前的小崽子不是自家那个,可照旧有些替他抱不平。蠢东西上赶着白送,倒贴着给人当牛做马。若自己真是他师父,估计得生生被小蠢货气死。


温客行再怎么跳脚都没用,别说叶白衣了,连阿絮都不站自己这头,明明是帮他说话,怎么还跟老怪物一个鼻孔出气了?


拗不过两人,温客行只能寻了个角落气鼓鼓地干坐着。好歹有成岭加入进去,过不了片刻就把厨房收拾一新。


叶白衣招呼人给他扛了把椅子,大马金刀地坐在外头监工,顺带欣赏一把小蠢货的黑脸。


成岭怎么着都比其他弟子有经验些,跟在周子舒身边日久,眼力见也非旁人能比。


师父的手还是握剑比较合适,提着菜刀,那架势瞧着不像切菜,倒像要去砍人。边上堆了许多条状块状的不明物体,成岭摸不着头脑,也不清楚师父究竟要做什么,想来叶前辈出的难题总不会是一道乱炖可以打发的。


厨房只剩两扇小窗开着,师徒俩竟也不怕被烟熏死在里头,温客行听着切菜声夹杂着几句含糊的低语。


“看够了吗?”里头那两个笨蛋今天是鼓捣不出结果了,叶白衣懒得浪费时间,也不管温客行乐不乐意,直接压着人回去。


温叔又被拖走了,师父怎么还盯着油锅?莫不是在他没看到的地方被叶前辈教训了?这欺师灭祖的猜测怎么琢磨怎么靠谱,否则师父应该直接追上去拦人才是啊。


周子舒还在那儿研究火候,他当然想去找老温,不过叶前辈之前跟自己说的话也十分在理。一道菜不过是个由头,叶前辈问的是他的心,周子舒不仅不气,甚至还有些替老温高兴。


没了阿湘,也没了最后一个关爱温客行的长辈,匆忙间,周子舒甚至没能找到喜丧鬼的尸体。如今叶前辈愿意站在老温的立场上,便是多为难自己一些又有什么要紧。



 

温客行跟叶白衣闹起了冷战,可惜老怪物魔高一丈,总有办法堵得他血气上涌怒火攻心。


吵不过也躲不开,鬼主硬是被逼得求起了神佛保佑,只盼着老怪物快些恢复正常,那时不时扫过来的慈爱目光刺得他心里发慌。


“叶前辈!”成岭端着个盘子兴冲冲进来,将那东西献宝似地递到叶白衣身前。


叶白衣从成岭手里抽过了筷子,挑挑拣拣半天才从这堆炸过头的春卷里寻到个像样的。


他和师父都尝过了,虽然卖相不大好,但味道不差,要不然也不敢给叶前辈送来。成岭紧张地盯着叶白衣的动作,眼睛直勾勾跟着筷子移动。


折腾了两天,就弄出这样的效果,小蠢货挑的人确实废物。


“尚可。”


色香味连勉强凑合都算不上,昧着良心说这么句胡话,某个小崽子还不领情。


“多谢叶前辈。”


温客行还在盯着春卷傻愣,压根没注意到他家阿絮到了门边。


“娶妻娶贤,像你这样缺心眼的小蠢货,要是没我把关,还不得被豺狼虎豹吞了。聘礼我明日便让人送来。”叶白衣挥着手离去,还拎走了不长眼的木桩子成岭。


“阿絮?”温客行都被他们弄懵了,这又是闹得哪一出?


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”周庄主看他家温公子呆呆傻傻的样子稀罕的很,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”


反悔什么?温客行张了张嘴,还不等他吱声就被阿絮逼到了角落。


“你不说话便是答应了。”周庄主分明是在胡搅蛮缠,刚才没让自己开口,现在飞快说完这句又堵了嘴,根本就是强买强卖!



 

说是要给人下聘礼,可叶白衣终年窝在长明山上,拿得出手的好东西不多。他大话都放下了,总得把事情圆回来,想得略有些头疼。


针扎般的刺痛好像不是幻觉,他寻了个地方打坐调息,脑子里便有许多零碎的画面闪过。


他就跟座冰雕似的在角落呆到了月明星稀,睁开眼只觉得头更疼了。


见鬼,这都叫什么事!小蠢货跟自家那小畜生天差地别不说,还有自己夸下海口的聘礼上哪儿去弄!



 

翌日,弟子们睁眼就被满院子系着红绸的箱匣惊到了。


长明山剑仙早就不见了踪影,仅留下一封书信。


“嫁妆给你备好了,喜酒懒得喝,后会无期。”


说好的聘礼忽然变卦成了嫁妆,温客行哪还猜不到叶白衣已经恢复,怕是想起了之前的乌龙,临走刻意给自己添堵来的。


“嫁妆都收了,那择日不如撞日,今天便让庄中弟子改口喊你师娘如何?”


“周子舒!”阿絮不与自己同仇敌忾,竟然还出言调笑。


弟子们哪敢真的改口,赶紧躲到边上,免得被恼羞成怒的温叔误伤才是。


四季山庄里鸡飞狗跳的日子还长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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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大家六一快乐!!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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