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跪的一号

海王,续航能力0%,破防专家

【周温】求放过

原名:义举

山庄日常

秒屏无奈重发,只能删减

 

 

温叔将小师弟当诱饵,贼人见色起意,师父当街暴打拐子

成岭:我太难了,一点风头都没占还被三姑六婆扯歪了领子

 

 

 

 

 

逢年过节,镇上的坑蒙拐骗就会多起来,最叫人恨得后槽牙发痒的便是一应拍花子的混账。


“杀千刀的!”


没丢孩子的人家骂得比丢了孩子的人家更响,也是,那些丢了心肝肉的爹娘早哭瞎了眼,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在门口叫骂。


“师兄,我们是不是该管管?”少年人气性重,听了这样的不平事,手里的剑在腰间都挂不住了,但又惧于师兄的威严,红着脸急声问。


管?他们正赶着驴车呢,全庄多少张嘴嗷嗷待哺,回去晚了师父必会责罚,甭管有理没理,难道还能叫温叔挨饿?


成岭摇了摇头,看了眼车上堆着的米面时蔬,又悄悄侧耳听了听后厢的哭声,有些迈不开腿。


而布衣之徒,设取予然诺,千里诵义......爹爹以前教的行侠之道和师父曾言的侠之大义犹在耳边,若此时抽身离去......


“你先把东西带回去,我在此巡视一圈,回了庄中跟师父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便是。”也不管师弟满脸的急公好义与愤愤不平,将鞭子和缰绳都递了出去,见人和驴都不肯动,他只好板着凶脸胁迫。


瞪得面皮抽搐才将那小子逼了去,成岭跳上矮墙,四处张望了一圈。


这大约是丢的第三个孩子了,他们打酒时听了一耳朵,此前已有个富户家的小公子上街时被人掳走,后来是客店门口丢了掌柜家的小子,再来便是他们下山前不见的那个,也是个白胖小子,他娘不过转个背,就不见了人影。


此地来往的江湖人士诸多,官府就空开了手,鱼龙混杂,他们四季山庄是初来乍到,重建后名声不显,平日也不大与各派交往,便是求人都求不到他们头上。


成岭叹了口气,他还真做不到见义不勇为。


他背着大荒,又一身正气,刚说完想帮忙寻人就被街坊四邻给围了起来,七嘴八舌说着“情报”,连孩子几时尿床都一股脑捅到了面前。


这浴兰节家家门前都挂了艾草,为求个驱恶避疫的好兆头。这家娘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一味怨着自己没先将艾草挂上,这才让孩子遭了此等厄运。


成岭最是见不得女子哭了,手忙脚乱地劝了半天都没见她将泪珠收回,硬是在院中磨蹭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刻。



 

“呜呜呜呜呜......”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举着串糖葫芦嗷得起劲,可惜他哭久了嗓子都哑了,声音传不出这个转角,也没见大人寻来。


“有个好货!”粗布麻衣的婆娘招呼着一个精壮汉子,脸上的贪婪毫不遮掩。


“不是说了最近把皮绷紧点!”汉子的粗嗓门吼得她耳边嗡嗡直响。“那员外的家丁可不少,这几天还在街面上四处转悠呢。”


婆娘捂了耳朵,皱眉轻呵,“色大胆小,憋死拉倒!”


“你——”他入这行当不久,真金白银到手的时候确实高兴,可转念又是心虚畏惧,倒真比不得眼前这个毒蝎妇人。他不愿叫人看扁,于是壮了壮胆子,干脆让人前面开道。


拍花子平日多是趁乱行事独来独往,可若遇到棘手的好货,也会跟人联合赚一笔,分润下来不亏。


“有俩?”汉子问了句,猜测这婆娘是两手抱不过大孩子才喊上自己。


“不是。”边上的露了个神秘兮兮的笑,嘴角的疮疤叫人倒足了胃口。


汉子闪开了身,怕那双手往自己肩头攀。


他们俩走的是小道,七拐八拐,怕是本地的住户都摸不清路,侧身穿过了一排喇叭花就瞧见了那边哭边舔着糖葫芦的胖小子。


那婆娘率先走过去一把将孩子提溜起来抱在怀里,汉子见此便急眼了,“你是拿我开心?”此地除了眼前的孩子,哪还有什么人影。


“叫你来自然有好处,往前拐两个路口,你到时候还得谢我。”婆娘抱了孩子赶紧离去,转背还小声嚷了句,“卖了钱记得分我。”


汉子老大不高兴,觉得自己叫个妇道人家耍了,又猜想她应当没那闲工夫诓自己,于是老实朝前摸去。


这才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嘤嘤的哭声,挠得人心肝发颤,汉子咽了口唾沫,瞧着那道背影直了眼珠。


光那件披风就价值不菲,似绸非绸,有些通透的绛紫,霞光照着令人炫目,隐约可见那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身,青丝如瀑,簪着素色的钗子,还没瞧见正脸就觉得必是美人。


他们拐孩子,有时也拐那些貌美纤弱的女眷,眼前这位体态修长,瞧着竟与自己一般高矮,不过身上的气质却让人将那点突兀直接无视。


他满眼都充了血,身份卑贱,只睡过勾栏里的卖笑女,一次还得回味数月,现在见了此等姿色的,贼心贼胆都大得包了天,蹑着脚靠过去,连捂嘴都忘了,手就想往腰上搂。


“师父!”小孩子的叫声格外尖细。


汉子来不及回头,直觉脑后一阵凉风,便被人一脚踹到了墙上。


“阿絮?”


“温叔!”


两道声音同时响起,圆脸的小胖子扑过来抱住了眼前女子的一条腿,眼眶还肿着。


周子舒黑沉着脸,瞥了眼被小徒弟缠住的温客行,又将视线转向那贼胆包天的汉子。


“温叔.......呜呜呜呜呜......”小胖子可不敢让他凑过去,辣椒面的作用仍未消退,眼睛又疼了起来。师父真凶,下手一点情面都不留,把邪火都撒在自己身上,却不舍得苛责温叔分毫。明明出了这破主意的人是温叔啊!他何错之有?


“怎么了这是?”四季山庄新收的小崽子里就数眼前这个鬼灵精,年级最小心眼最多,干的坏事全让几个师兄顶了包,下山前阿絮还说要给他一点教训,现在还真把人训哭了。


“眼睛......眼睛疼......辣......”一边抽噎着一边还忙着吸鼻涕,小徒弟那副惨样可把温客行给乐坏了。


这头小崽子泪如雨下,那头阿絮连白衣剑都没抽,周庄主竟不顾斯文,直接拳拳到肉,揍得那壮汉哭爹喊娘,血混着锤落的牙齿一股脑全喷在了地上。


“阿絮!阿絮!”温客行上前拽住了周子舒的手,他可不是要替人求饶,只是怕这脏东西污了他家阿絮的眼。


白衣那样凌然的剑怎么能沾这种人的血,温客行没等周子舒结果了此人性命就率先甩出了折扇抹了他的脖子。回手接过扇子,嫌恶地看了眼边缘的血迹,啧了一声,却被人扛了起来。


“阿絮,你干嘛!”忽然就被周相公抱了满怀,温大善人半点准备都没,忙不迭将手绕上了他的脖子。


“找你大师兄去。”


“哦。”小徒弟干巴巴地应了一声,回头瞧了眼地上晕着的妇人。师父该不会是要他这个身长不过三尺的孩子把人拖到师兄处吧?他可没那本事!


小崽子望了眼师父扬长而去的背影,温叔虽然只在外头罩了层纱衣,可那发髻梳的确实是当下城中女子最流行的样式。别说,还真是般配,郎才女貌,不对,这话该怎么说来着?他年纪小,学的词不多,一时竟寻不到合适的。


等师父和温叔的背影消失,这才迈着小短腿到了昏迷的妇人身边,从衣襟里掏了个纸包出来,掰开她的嘴,将粉末全塞了进去,然后便放宽了心去寻他大师兄。



 

成岭刚从虎口逃出,三姑六婆的威力比那猛兽更甚!


“大师兄!大师兄!”街头忽然窜出个胖娃娃,挥着手一摇一摆地冲过来。


“你怎么下山了?”成岭赶紧将小师弟拽到跟前,见他满脸的鼻涕眼泪也被唬了一跳,“这是被谁欺负了?”


“师父.....师父!”他跑得喘不上气了,被大师兄一拎,脸都憋红了,半天才将话说顺溜。


得知师父和温叔也被拍花子的事惊扰,成岭一脸愧色,却又听了小师弟的告状,顿时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才好。辣椒面糊眼睛,当街暴走贼人,随后竟直接将温叔扛走,小师弟口中的师父和自己平日所见的严师是同个人吗?


“那另一个呢?”不是说此番作恶的拐子有两人吗?


“还在巷子里,我给她喂了蒙汗药,一时半刻醒不了。”小师弟拍着胸脯,极为骄傲地回答。


等成岭见了人又泼了水,那妇人怎么摆弄都没醒过来。


“你喂了多少?”


“一整包啊。”小师弟见大师兄扶额叹气有些不明所以。


温叔制的蒙汗药,一包可以药倒十数人。这下好了,别说今天了,便是明日都醒不过来。


成岭无奈,租了匹矮脚马,揣上小师弟,又将贼人裹了困在马屁股上,打算回庄再议。


赶在晚膳前到了庄中却不见师父和温叔的踪迹,成岭拽了个弟子询问,只见那名师弟也是神色尴尬,吞吞吐吐了半天。


“师父抱着温叔回房了,说是晚膳不必喊他,只是先让备了热水,然后......”


然后自然是没了然后,闭门不出,一个时辰过去了仍未叫水,也不知温叔能不能吃得消。
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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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坟头又开始搞我心态了(┯_┯)

 

 

驱邪避疫,平平安安

祝大家端午安康(⑉°з°)-♡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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