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跪的一号

海王,续航能力0%,破防专家

【周温】怀珠01

逆cp,A转O温客行,生子

注意避雷!!!

设定合集前翻






叶白衣寻思着自己要是晚回来一步是不是就该给这小蠢货收尸了?


放在矮几上的药碗还满着,显然是床上的家伙根本没动。人都快烧成了烙铁,还念念不忘喊着阿絮阿絮。


“别光嘴上惦记,有本事你就别躲啊。”他是真闹不明白,年轻人怎么就能那么矫情。抓着秦怀章的小徒弟来找自己时的气势都去哪儿了?


“醒醒!”他没那么好耐心,拿过药碗硬给人灌了下去,反正汤药还有点温度,省得自己再熬一炉。


温客行正在阎王殿里跟群鬼虚与委蛇,眼看着自己体力不支要被三刀六洞,嘴里要命的苦味硬生生将他拽出了梦魇。意识回笼的瞬间就被药汁呛得翻了白眼,咳得是天昏地暗。


喘着粗气,费力抬起手臂推开怼到面前的药碗,声音断断续续地指控道,“老妖怪......你......你想杀我就......直说......”


“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,何必费这力气。”叶白衣嫌恶地挪了挪身体,眼看着自己皎白的衣袖上沾了药渍。


大概是叶白衣嫌弃得太明显,温客行靠着他也十分别扭,奈何浑身酸软无力,跟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死鱼没什么区别。


“阿絮......”


“好着呢!”自己的小命都快没了,还记挂着秦怀章的徒弟。叶白衣看他气也顺了,暂时不会嗝屁,哪还愿意给人当靠垫,粗暴地将他放平。


脑袋磕在软枕上,眼前又是一阵黑。温客行觉得自己没病死,也会被叶白衣折腾死。


待他视线再度清晰,就发觉老怪物正用诡异的眼光打量自己。“你干嘛?”


“我在找你身后的九条尾巴。”他鼻子没坏,小蠢货身上信香的味道变了,原先的秋露白被一股雪中寒松的气息包裹。


之前还奇怪呢,明明已经将他的内伤稳住,怎么莫名其妙就又发起热来。感情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,上赶着出去找罪受了。


叶白衣活得时间长,见的稀奇古怪的人事也多,乾元和乾元,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只不过人总要量力而行。


只听说北方的奴隶买卖中,有故意将抓来的乾元弄伤了调教的。处于虚弱状态的乾元可以被染上其他味道,但此事有违天和,那些奴隶终会逐渐凋零。


温客行看着精明,干的却都是糊涂事。


先是虎狼之药,后是二十多年的功力,现在直接连仅剩的壳子都丢了出去。


秦怀章的小徒弟也是本事,怎么就能让这一身邪气的小蠢货这么掏心掏肺奋不顾身。


“我只答应帮你治内伤。”叶白衣嘴巴虽毒,可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。但任他医术再好,也兜不住有个傻子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。


“你不是说别人请你一顿饭就完成人家一个心愿吗?”药起了效用,温客行能感觉到经脉中生出了一股温和的热气,丹田枯竭之感暂时缓解。


“我欠你的两顿都还了。”


“你确定?”


叶白衣身形一顿,表情登时一僵。


“这院子,我租的,厨子,我请的,你这些天所有的饭食,花的都是我的钱。”


小蠢货算计自己!白瞎了替他二人操的心!


叶白衣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,转而笑眯眯地睥睨着只剩一张嘴能自如开合的温客行。“你若不欢迎,我现在就走。只不过嘛......”


这突然的停顿让温客行心中一紧,知道后面的准不是好话。


“我出去要是碰巧撞见秦怀章的徒弟——”


果不其然!


温客行赶紧掐断他的话头,“你安心住着!”


咬牙切齿的样子倒还挺让人稀罕的,叶白衣就喜欢他这幅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受气包样。


随手燃上安神香,琢磨着这小蠢货算不算也是故人之后?


秦怀章的徒媳妇?






 

相较于叶白衣的安逸,周子舒这些天过得度日如年,心力交瘁。


五湖盟动作不断,成岭还在岳阳派中,又因琉璃甲身处漩涡中心。那一声声的师傅,自己早先担忧命不久矣无力将他教导成才,并未应下,可早将人视作子侄,如今......这徒儿大约是板上钉钉,更成了甩不脱的责任。


还有温客行。


习惯了有人在耳边聒噪,骤然见不到他,便觉得周围的生机都少了几分。


七窍三秋钉的事,周子舒气他自作主张,也气自己将话说得太过决绝。


废去武功多活十年,非自己所愿;可要以命换命,偷来的日子没了对饮之人,与行尸走肉何异!


胸前的伤口还未愈合,但功力已恢复到过往的八成之多。有此依仗,他不眠不休地在城中找人。


石沉大海,了无音讯。


不止是他,连顾湘都没了温客行的消息。


小姑娘带着曹蔚宁打上门来,双目赤红地大声质问。


“你把我主人藏哪儿去了!”


顾湘大概是哭过很久,眼睛肿得像核桃,声嘶力竭,手拽着他的衣摆不放。


“他从没丢下我过!从来没有!”


曹蔚宁多番阻拦,好不容易将人劝了回去。周子舒本来还想问问成岭的现状,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吐不出来。


心慌意乱,他只能安慰自己,叶前辈一定是有数的。长明山剑仙怎么可能答应救一人,杀一人。


只是温客行躲在哪儿了?他是不是伤得很重?又为什么不肯让自己知道行踪?


“你是属乌龟的吗!”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缩在壳里不肯露头。


别让我逮到你!

 






他是年纪大了睡的时间不多,可也不能总这么大半夜将他这把老骨头硬拉出来吧,叶白衣快被磨光了脾气。


一长串的咳嗽就跟催命似的,他虽然早该去地府报道,可耳聪目明,想装听不见都难。


小蠢货枕边的血迹已经晕开了,还知道自己侧头。


信香的味道越来越古怪。叶白衣说不清哪里不对,可眼皮直跳,必不是什么好事。


本应好梦的时候,自己却得给他度气调息,这是造了什么孽!


“人家就算气血逆冲经脉,最多也就是吐几口血,修养几日。你去掺和什么?以身渡他?”


瞧瞧脖颈边上的血痕和手腕一道道的青紫,秦怀章的徒弟那时候必然是失去理智的状态。


白给人占了便宜,人家还被蒙在鼓里。


见了鬼了!


叶白衣瞠目结舌地盯着温客行,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怪物。


他一次又一次反复确认,最终垂着手,失魂落魄。


“难道是之前的药出了问题?”


活了上百年,头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质疑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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